偶然检索到一篇关于日本侨报社的研究论文

《公共外交视野下的日本华文传媒——以日本侨报社为研究案例》

原载《八桂侨刊》 2012年02期。作者： 鞠玉华 卢小花 暨南大学华侨华人研究院。

全文http://www.spda.org.cn/content/2012-12/03/content_5719473.htm

上海市公共外交协会http://www.spda.org.cn/

【摘要】：本文从公共外交的角度对日本侨报社进行研究,探讨在全球化与信息化的时代背景下,日本侨报社突破海外华文媒体的传统经营理念和模式,创办汉语角、日中翻译学院;举办中日作文大赛、华人学术奖等中日交流新模式,在公共外交领域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并对日本华文传媒提出了参与中日公共外交的思考与建议。

公共外交视野下的日本华文传媒——以日本侨报社为研究案例

来源： 《八桂侨刊》 2012年02期

作者： 鞠玉华 卢小花 暨南大学华侨华人研究院

伴随经济全球化和信息化时代的到来，公众参与公共外交的可能性和必要性都大大提高，学术界提出了“新公共外交”的概念。与传统公共外交不同，新公共外交主要有两个特点：一是新公共外交的主体界定有所放宽，政府仍然是公共外交主体的核心部分，而在一定的操作层面上，媒体、智库、非政府组织和社会公众等都可以作为国家公共外交主体的组成部分；二是新公共外交的渠道有所扩展，注重双方的双向交流而不是单向的灌输式宣传。在公共外交全球化和社会化的背景下，具备“双文化、双语言”优势的海外侨胞和华裔群体成为了中国公共外交中的主力军之一。海外华文传媒更是肩负起了传播中华文化、促进民众相互理解、交流的历史使命。本文以日本侨报社为例，研究其所开创的中日交流的新模式，探讨其在中国公共外交中所发挥的作用，并从公共外交的视角对日本华文传媒的发展现状提出一些思考和建议。

一、日本侨报社与中国公共外交

（一）日本侨报社

日本华文传媒已有110多年的历史。上世纪初第一次留学日本热潮中，留学生们在日本掀起了兴办华文报刊的高潮，十来年间（1900-1911）创办的报纸刊物多达70多种。20世纪80年代以来日本留学生继承并发扬了兴办华文报刊的传统，发行报刊、电子媒介、发行电子刊物等140余种。随着在日华人社会的发展以及华文媒体自身的努力，日本华文媒体在传播中华文化、促进中日交流、民众的相互理解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其中较有代表性的是日本侨报社。

曾任中国青年报记者的在日华侨段跃中博士于1996年创立《日本侨报》和中国留学生文库，1998年发展成《日本侨报电子周刊》，1999年进一步成立了日本侨报社。日本侨报的报道对象以活跃在日本的华侨华人学者、企业家、文化人以及为中国发展做出贡献的日本人为主，出版社截至2011年6月出版了中文和日语书籍217册，涉及了中国文化、中国现状、中日关系、中日交流以及在日华人社会等各个方面。与日本华文传媒总体走向成熟的趋势一致，日本侨报社在实践中逐渐意识到与世界华文传媒接轨的重要性，开始不断地总结和反思，抓住中国综合国力��强和中日关系深入发展的机遇，逐步尝试突破以在日华侨华人和留学生为主要传播对象的“传统”，利用自身“双语言、双文化”的独特优势，把向日本传播中国和向中国传播日本的双向交流作为经营的重点，满足中日两国人民的交流愿望和需求，促进中日两国的相互理解，成为在日本华文传媒界的一支新兴力量。

（二）从公共外交看日本侨报社的中日交流新模式

公共外交是一种面向外国公众，以文化传播为主要方式，说明本国国情和本国政策为主要内容的国际活动，是政府外交的有效补充。从根本上讲，它所承担的理论使命是沟通不同的文明和文化裂缝，架起不同国家民众超越文明和文化隔阂的桥梁。在日本传媒的历史中，日本侨报社的历史不算长，创办16年来相继成立了多个致力于中日交流的子机构，包括在日中国人资料中心（1998年）、中日交流研究所（2005年）、中国研究书店、博士文库、日中翻译研究所，还推出了华人学术奖（2002年）和中国人日语作文比赛和日本人汉语作文比赛（2005年）、中日公共外交研究奖（2011）等各种促进中日交流的新模式，利用自身的优势在促进中日两国文明的对话和拉近两国民众方面取得了不少的成果，在跌宕起伏的中日关系中进行着积极的公共外交实践，具体表现在：

1.从语言交流到文化理解，打好公共外交的基础

于历史和现实因素的影响，中日两国民众之间的许多误解难以化解。日本内阁府2010年公布的民意调查表明，对中国“没有亲近感”的日本人高达77.8%，2009年有报告显示对日本抱有亲近感的中国青少年仅占5.1%。因此，中日两国民众的相互交流和理解显得更加重要。促进两国民众的交流与理解，必然以两国的文化交流为基础，日本侨报社下设了日中交流支援机构，对两国语言交流、青少年交流、草根交流以及学术研究事业和图书赠送等多个方面进行支援，以汉语角、中日翻译学院以及出版书籍和作文大赛的等新的交流模式，从语言到文化全方位地促进中日两国民众的文化理解，促使日本民众更了解真实的中国，尝试通过“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消除隔阂、促进沟通。

（1）创设汉语角，推动民众的语言交流星期日汉语角是由日本侨报社•日中交流研究所于2007年8月在东京池袋首次创办。创立后得到了中日友好人士和团体的支持及媒体的关注，举办了近200次的交流活动，参加人数达到了6000多人次，包括曾任日本外务省新闻发言人千叶明、旅日华人女学者刘红、《日本经济新闻》编辑委员吉田忠则、中国全国政协委员蔡建国和潘庆林、中国“超女”陈怡等各界人士，参加者用汉语和日语进行交流。日本侨报社的社长段跃中提出了“在日本设100个汉语角，在中国设1000个日语角”的新构想，并积极付诸实践。汉语角的规模在日本不断地扩大，2009年8月，埼玉县汉语角成功地举行了首次交流活动，这标志着汉语角走出东京。2011年以来，汉语角在东京小平市、广岛、茨城县鹿岛、横滨、名古屋、静冈等地陆续开办。

（2）开办翻译学院，培养翻译人才

随着中日两国的交流愈来愈频繁，不少日本民众对中国有浓厚的兴趣，但存在着中文读解能力不足等种种阻碍，于是日中翻译学院应运而生。

自2008年成立以来，它致力于培养有相当能力的中日翻译人才，为促进中日交流作贡献。翻译学院的首次开课就吸引了包括在读卖新闻等主流媒体供职的日本精英。语言的学习和提高是促进两国其他方面交流的前提和基础，对于这点日本侨报社有明确的认知。

（3）出版双语书籍，促进两国民众相互理解

日本侨报社自1998年开始书籍出版业务以来，出版了关于中日关系、两国文化、经济、社会生活等方面的书籍多达200多本，其中很多是中日对译版书籍，如《我们永远是朋友》、《女儿陪我去留学》、《我所知道的中国人》、《致中国旅行者》、《中国制造与日本人的生活》、《日本制造与中国人的生活》、《对日中友好的建议》、《消除隔阂》、《超越国界》、《我所认识的日本人》、《日本人对中国的贡献》、《钓鱼岛问题》等。双语版书籍的出版，�揄ﾁ了两国民众对这些书籍阅览的可能性，扩大了中日关系及其相关理论观点的受众范围，对促进两国民众的相互理解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

（4）主办作文大赛，加强文化交流

中国人日本语作文大赛和日本人汉语作文大赛是由日本侨报社下设的中日交流研究所主办，自2005年至今已经成功举办了七次。比赛参与者每年也在不断�揄ﾁ，2011年参加中国人日语大赛的人数达到3127人。每年的作文主题会有一定的限制，但也有一些是自由命题的形式。主办方在评出获奖者的同时，还将获奖作品集结成书在日本公开出版，五年来一共出版了10本获奖作品集。2006年12月，《消除隔阂———第二届中国人日语作文大赛获奖作品集》一书被《朝日新闻》书评委员评为日本全国当年最值得推荐的三部“年度图书”之一。

大众传媒具有速度快、范围广、影响大等特点，承担着对外宣传，新闻传播、舆论监督和文化积累等功能。日本侨报社充分发挥了自身所具备的大众传媒的优势，以文化交流为主要模式，促进中日两国人民的双向交流，更直接、更广泛地面对日本公众和主流社会人士，更有效地运用了中国文化的吸引力和影响力，传播与构建更好的中国形象，促进日本民众和主流社会对中国理念、制度、文化和现行政策的理解。

2．促进知识精英之间的交流，发挥思想库在公共外交中的作用

中日两国的友好归根到底是中日两国民众的相互理解与友好。在有关国家关系和外交政策方面，仍然是以社会学者精英为主体的思想库比较关注，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日本的知识精英们更需要了解中国，更需要加强与中国知识精英的交流和沟通，在双方的学术探讨中告知本国人民最接近历史的客观事实。思想库已经成为了各国公共外交的一支不可忽视的资源。日本侨报社在注重促进两国民众交流的同时，也通过推出华人学术奖和图书翻译为促进两国学者交流创造条件。

（1）推出华人学术奖，发出华人学者的声音

为了支持华人学者出版专著，向日本主流社会发出华人的声音，日本侨报社于2002年推出“华人学术奖”每年帮助一个或两个华人学者和博士出版论文或专著，专著的内容涉及了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各个方面，令日本的学术界耳目一新，这些论文的评审和推荐人都是日本一些著名大学的教授，评审和推荐的过程中两国学者彼此关注，通过交流会对选题和内容做出解释和说明，进行深入的探讨和研究；在论著出来之后，日本侨报社还要把它们赠送给一些著名的学者和政治家收藏。第8届“华人学术奖”获得者、庆应义塾大学经济学部助教徐一睿博士的日语著作《中国财政调整制度的新局面》由日本侨报社出版后，于2011年6月获得日本地方财政学会第11届佐藤奖。

（2）推动图书翻译，促进两国学术交流

由于语言的限制，中日两国学者提出的有关概念和理论不能及时地被双方了解。日本侨报社出版中日两国的学术成果，促进两国学者之间关于思想观点和理论的交流。如2011年6月，日本侨报社与著名学者于建嵘教授达成合作协议，于教授所有中文著作的日文版权由日本侨报社独家代理。于教授著有《岳村政治———转型期中国乡村政治结构的变迁》、《中国当代农民的维权抗争：湖南衡阳考察》和《抗争性政治：中国政治社会学基本问题》等大量著作，在国内外都有很强的影响力。2012年4月，《岳村政治———转型期中国乡村整治结构的变迁》日文版在日本发行，日本侨报社将它作为纪念中日邦交正常化40周年隆重推出的优秀图书之一，以学术交流的形式，加深日本对中国的理解。又如日本著名翻译家、摄南大学教授武吉次朗先生的《中日日中翻译必携》就是在日本侨报社出版，获得了亚马逊排行榜位列第一的销售成绩。此外还有亚马逊排行榜位列第三的《如何看待尖阁列岛•钓鱼岛问题》也是由日本侨报社出版，作者村田忠禧是日本横滨国立大学教授、著名中国问题专家。同时，日本侨报社还出版了大量的中日对译图书。两国学者精英的学术交流，有助于日本学者们对中国的现状和理念有更为准确的理解，从而把这些理解更好地传播到日本的主流社会甚至是日本政治领域之中去。

以知识分子为主的思想库在公共外交中是作为政府外交努力的补充，也是当政府官员介入不可能时的替代者，他们是公共外交的“思想工厂”，并在公共外交中承担了政策理念传播平台的功能。中日两国的思想库的影响力虽及不上美国思想库，但它们一方面对国家外交政策或是国内政策都有间接或者直接的驱动作用；另一方面也给两国的大众舆论产生一种引导和纠正的作用。日本侨报社为两国学者精英提供了很好的交流平台，提高他们在中日交流中的积极性以及有效性，发挥了他们在公共外交中的独特作用。

3．维护在日侨胞与中国的形象，保证中国公共外交的成效

国家形象是指一个国家（特别是民众）对另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地理等方面状况认知和评价，是一个强调主体价值标准的判断，是“形”和“像”的统一。中国改革开放以后，中日关系在诸多领域深入发展。但经过日本媒体对中国富有偏见的片面宣传，导致了日本民众对中国长期的曲解和不信任，阻碍了双方关系的进一步发展。虽然我国先后开设了“人民网•日文版”、“中国网•日文版”等对日宣传媒体，但普通的日本民众真正接触来自中国的媒体、获得相关信息的途径并不多。与其他的华文媒体一样，日本侨报社作为一个海外华人报社，在当地担负着维护侨胞形象的同时，也肩负着维护塑造中国国家形象的使命。

海外华侨华人的形象直接影响着居住国人民对中国、中国文化和中国民众的印象。海外华侨华人的形象维持的好，居住国的民众当然对中国的印象就会正面，反之，则比较消极。日本的主流报纸对华侨华人的报道向来有片面性，只关注消极的一面，而刻意忽略华人奋斗、成功、为日本当地社会、为中日两国交流做出贡献的积极影响。日本侨报社通过电子周刊和微博等各种形式，有意识地推出活跃在日本的华侨华人人物传记，提供正面消息，打破日本民众对华人的偏见和歧视，改善和提高华侨华人在日本主流社会中的形象。从2002年开始，日本侨报社把日本侨报电子周刊前一年的华侨华人动态分门别类地整理，冠以“华侨华人研究资料”的统一名称，先后以《2001年的在日中国人》、《2002年的在日中国人》、《2003年的在日中国人》、《2004年的在日中国人》为题，推出了四册记录旅日华侨华人动态、奋斗足迹、光辉事迹的研究资料集，不但对今后的华侨华人研究颇有价值，也有利于日本民众了解当地华人。此外，从日本侨报社至今出版了有关日本华侨华人研究的著作16册，如朱慧玲《日本华侨华人社会の変遷———日中国交正常化以后を中心として》（2003）、日本华侨华人研究会陈焜旺主编的《日本华侨•留学生运动史》中日两种版本（2006）、郭玉聪《日本华侨华人と中国新移民の研究》（2008）等等，都是为了日本的主流社会更加深入地了解在日华侨华人社会，避免日本民众对在日中国人以及对中国“以偏概全”的看法。

作为各国华人社会的舆论先锋，海外华文媒体在传承中华文明、推动中外文化交流和友好合作关系发展等方面一直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日本侨报社从民众的语言交流到学者精英的学术交流，从在日中国人形象的改善到中国形象的构造，它所搭建的平台让中日之间很多政府官方不能直接面对和解决的问题和观点，在民众之间以“融冰”的速度逐渐透明和清晰，由“一厢情愿式”的单向交流转变成“被认可”双向交流，在中日公共外交中的促进推动作用从理论层次上升到了实践层次。

二、对日本华文传媒与公共外交的思考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旅日华侨华人数量的�搗ｽ以及中日关系的发展给日本华文媒体提供了很好的社会基础和政治保障。随着科技和通讯手段的不断进步，日本华文传媒不断地发展并趋于成熟，实现了传播方式和手段的突破，但同时也存在着数量多，力量分散；人员不齐，原创新闻少，影响力较小；发行方式多元化等弱点，其在市场影响力以及文化传播建设力方面还有进一步加强的空间。在中日媒体报道对方过程中信息选择性都较强的背景下，日本华文传媒在促进中日民间相互认知和保证公共外交途径畅通的过程中还有可扩展的几个方面：

首先，搭建更多更广的公共外交平台，保证中日公共外交途径畅通。除了文化外交之外，经济、政治、科技等其他方面的公共外交平台的搭建也显得日益重要。经济方面，作为“民间大使”的在日华人经营者群体日益壮大以及中日经济相互依存度的日趋紧密，要求华人企业家充分利用自身具备的语言文化和人脉优势，搭建更多的公共外交的平台，为中日之间的理解和沟通提供一个良好的渠道，力求达到三方共赢的效果。日本华文传媒应加强相互团结以及交流，向在日华人企业家积极提供帮助，向日本主流社会发出华人的声音，保障华人的正当权益，尝试为中日之间的合作和共赢搭建更多更广的交往平台，更好更有效地促进中日民众之间的交流和相互理解，协助两国政府积极化解误解和矛盾。2010年9月日本华人经营者与日本政治家交流会的建立，就是华文传媒在这方面跨出的第一步。

其次，重视结合在日华人社会的力量，尤其是新移民的力量。海外侨胞与华裔群体是中国公共外交的主力之一。一方面，他们对中国的政治经济体制、政策、文化和外交理念都比较熟悉，可以较为客观地理解中国外交政策和较为准确地传递外交信息；另一方面，他们与当地主流社会融合相对较高，能以当地国民众最乐于且最易于接受的方式传递中国的外交政策和发展模式，因此能够有效地发挥自身优势促进公共外交的发展。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移居日本的中国新移民有较高的教育程度和社会地位，加之对中国的文化认同和民族情结，能够在中日之间的关系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日本华文媒体在重视促进中日相互理解的基础上，也要充分结合在日华人深谙两国文化的优势，影响他们参与到促进中日文化交流、推动中日友好这一历史潮流中来。当然同时也应该注重公开性和低政治性，避免直接触碰两国敏感话题，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责难。

三是加强与主流社会的互动，参与日本公共外交的舞台。公共外交是世界各国不可忽视的重要课题。日本历来注重国际多边合作、文化外交、环境外交以及公共外交等不同的外交形势来扩展国家利益，这就为包括华人在内的各界人士提供了参与公共外交的舞台。中日之间的历史问题和现实利益问题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彻底解决的，需要的是两国长时间的努力和战略耐心，官方之外民众交流的重要性就日益突出，尤其是具有中国文化背景且熟悉中国国情和政策的日本华侨华人，成为了日本政府官员的一个重要信息交流途径，发展的舞台更加宽广。如2007年福田康夫首相在访华之前，会见了以东洋学园大学教授朱建荣为代表的日本华人教授会的部分成员，接受了日本华人教授会撰写的关于发展中日两国关系的建议报告，这是在日华人在公共外交上的一次重大突破。因此，日本华文传媒作为日本华侨华人社会的舆论先锋，承担的角色将更加突出，在文化上积极促进两国民众相互认知的同时，也须积极参与到日本对华公共外交的舞台上去，使日本政治家们更加熟悉和了解中国，了解中日两国人民在文化、社会制度，思考方式的不同，从而更加充分地发挥日本华文传媒在中日公共外交上的独特作用，促进两国关系的稳定，实现利益的双赢。